第25章年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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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年夜
明彥開只與三個女人如此說話，一個是他的母親，一個是從小照顧他，形同母親的白翩翩，再一個就是眼前的郁茉兒。
明彥開將身上大衣脫下，隨手披到郁茉兒的背上，一個舉動讓洪家班的人看在眼裏，他們此時心裏打起鼓來，這樣的場景他們見過太多太多，這些軍閥老爺，就是這樣帶走了一個一個的名角兒。
文一清和吳先生相互看了一眼，董先生嘆了一口小聲說到：“我就知道……這明司令是有目的。”
文一清深吸一口氣說：“我一會跟著她點，你們放心……我一定把她安全帶回來。”
郁茉兒沒有拒絕明彥開，自從那天看到明彥開對陳英傑的狠辣後，她對於明彥開這個人，有了那麽一絲絲的忌憚，再加上她想要通過明彥開對付郁家，就不能對明彥開太過疏遠。
明彥開帶著洪家班的人往酒樓裏進，小水仙趕忙跟了上去，明彥開的另一個副官攔住小水仙說：“小老板還是回去吧！唱堂會的錢，司令會送到清風樓。”
小水仙伸手搭在那個副官的腰間，她擡頭看向副官的臉，這個副官不像白副官一樣，時常的跟著明彥開，小水仙從來沒有見過他長的什麽樣子，此時她看著副官的雙眼，那是一雙明亮的眼睛，讓小水仙看的入迷。
小水仙只楞了幾秒，接著甜甜的說到：“這位長官……我也是司令請來唱堂會的，不唱……怎麽好拿錢呀！你就讓我進去吧！嗯……”
副官沒有碰一下小水仙，他看小水仙胳膊搭在自己肩上，手又拽著自己的腰帶，於是向後退了一大步，小水仙一下子沒站穩，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。
副官不讓小水仙進去，卻讓之前在街邊唱戲的地方藝人進去，這一幕看在眼裏，小水仙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。
副官轉身跟著明彥開他們往屋裏走，甚至都沒有伸手去扶一下小水仙，臨關門前，還對門口的兩個衛兵說：“司令吩咐了，不讓那個女人進來。”
小水仙站起來說到：“你憑什麽不讓我進去，卻讓那兩個沒名的進去。”
副官回頭冷冷的說：“他們兩個唱的戲，我們大夥喜歡，你唱的……我們不喜歡。”
明彥開帶著郁茉兒走進了酒樓裏，酒樓一二三層，坐滿了軍官，他們看到司令進屋，齊刷刷的站了起來，這百十來號人，只是明彥開手下帶有軍銜的。
其中有一個正是跟著，跟著明彥開去過市場采買，他看到郁茉兒立刻說到：“這不是……嫂子嘛！”
白副官立刻說到：“喝你的酒去……”
明彥開笑了一聲，接著看向郁茉兒說：“對……就是你嫂子，老六會說話，把我那壇陳年老酒拿出來，給老六……”
郁茉兒下意識的往旁邊站了一下，她微笑著看向明彥開說：“司令說笑了，茉莉不過是一個小戲子，哪敢做團長的嫂子。”
明彥開拉起郁茉兒的手說：“我說你做得……你就做得。”
郁茉兒抽回自己的手，她冷笑一聲，接著賠上一個笑臉說：“司令說做的，茉莉卻覺得不行呢！”
明彥開的另一個副官，拿著一壇酒出來，他將酒壇放到之前那個團長面前回頭看向司令說：“司令……您和嫂子上樓吧！”
明彥開拉著郁茉兒上樓，洪姍卻被攔在了一樓，吳先生在一樓唱，董先生上了二樓，文一清跟著郁清荷上了三樓。
郁清荷站在文一清身邊說：“今天司令是主人家，您點一個戲吧！”
明彥開端坐在主位，其他位子都坐滿了人，他身邊的位置卻空著的，他對著郁茉兒勾了勾手指說：“玉老板今天就不用唱了，我的弟兄們想聽文老板唱，玉老板就坐過來一起吃頓年夜飯吧！”
文一清立刻說到：“這怎麽好……玉老板跟我對戲，司令聽著也有趣。”
“哪輪的到你說話，我們司令叫的是玉老板。”
明彥開的副官說到，文一清供著的手，都跟著微微顫抖。
郁茉兒尷尬的笑了一下，白副官替郁茉兒拉開了椅子，看到這樣的情景，她只好走過去，坐到了明彥開身邊。
郁茉兒看著滿桌子的菜，卻一筷子沒動，她看明彥開動筷後，其他人都吃了起來，比起樓下吵吵嚷嚷，郁茉兒面前這桌人，都顯得很靜，他們自顧自的吃著東西，甚至說話，都是兩個人相互貼耳。
明彥開夾了一塊肉，他回頭看向身邊的郁茉兒說：“玉老板怎麽不吃，吃啊！”
盤子裏有著一整只雞，郁茉兒不愛吃皮，她看到有一塊沒有皮的，於是用筷子夾了那塊肉。
這一切被明彥開看在眼裏，他看郁茉兒再沒夾過雞肉，於是猜到郁茉兒可能是不愛吃皮，明彥開拿起公筷夾起一塊雞肉，放到小碟裏，用筷子將皮肉分離後，把肉放進了郁茉兒的碗裏。
郁茉兒看著這碗裏多出來的肉，她立刻看向明彥開，卻只見明彥開一口吃掉了那塊皮。
明彥開察覺到郁茉兒在看自己，他轉過頭笑著貼近郁茉兒耳邊說：“茉兒以後只管吃自己喜歡吃的，不喜歡的，就夾到我碗裏好了。”
郁茉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，她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的吃了那塊肉，明彥開不斷的替郁茉兒夾菜，每次都是用公筷，席上其他人面面相覷，沒有一個敢開口問什麽。
白副官遞給明彥開一個帕子，明彥開接過來後擦了擦嘴，他拿起帕子，替郁茉兒擦去嘴邊的米粒，一旁唱著戲的文一清，一臉緊張的看著兩個人。
明彥開吃好之後起身說到：“玉老板……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？”
郁茉兒夾了一塊肉說：“那個……我還沒吃飽呢！”
郁茉兒其實只是不願意和明彥開一起出去，隨便找了一個借口，卻沒有想到明彥開接著說到：“好啊！等你吃完再去。”
文一清意識到事情不對，他趕忙走到明彥開面前拱手說到：“司令……明日園子裏要唱嫦娥奔月，玉老板還得早點回去準備。”
明彥開看向郁茉兒說：“就一小會兒……礙不著你們玉老板準備。”
郁茉兒放下筷子，她看向文一清說：“沒事……司令為人君子，我跟司令出去走走，師兄放心就是，再說了……司令和咱們東家是好朋友，不會怎麽樣我的，司令別生氣，我這個師兄只是擔心我們明天早上的戲，師兄……你放心，我出去一小會兒，就跟你回園子裏。”
文一清知道郁茉兒是在提醒他，不讓他得罪明彥開，他心裏想到：“玉老板這樣說了，明彥開怎麽也不能打了自己的臉，也就不敢亂來了，玉老板果然聰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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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彥開只與三個女人如此說話，一個是他的母親，一個是從小照顧他，形同母親的白翩翩，再一個就是眼前的郁茉兒。
明彥開將身上大衣脫下，隨手披到郁茉兒的背上，一個舉動讓洪家班的人看在眼裏，他們此時心裏打起鼓來，這樣的場景他們見過太多太多，這些軍閥老爺，就是這樣帶走了一個一個的名角兒。
文一清和吳先生相互看了一眼，董先生嘆了一口小聲說到：“我就知道……這明司令是有目的。”
文一清深吸一口氣說：“我一會跟著她點，你們放心……我一定把她安全帶回來。”
郁茉兒沒有拒絕明彥開，自從那天看到明彥開對陳英傑的狠辣後，她對於明彥開這個人，有了那麽一絲絲的忌憚，再加上她想要通過明彥開對付郁家，就不能對明彥開太過疏遠。
明彥開帶著洪家班的人往酒樓裏進，小水仙趕忙跟了上去，明彥開的另一個副官攔住小水仙說：“小老板還是回去吧！唱堂會的錢，司令會送到清風樓。”
小水仙伸手搭在那個副官的腰間，她擡頭看向副官的臉，這個副官不像白副官一樣，時常的跟著明彥開，小水仙從來沒有見過他長的什麽樣子，此時她看著副官的雙眼，那是一雙明亮的眼睛，讓小水仙看的入迷。
小水仙只楞了幾秒，接著甜甜的說到：“這位長官……我也是司令請來唱堂會的，不唱……怎麽好拿錢呀！你就讓我進去吧！嗯……”
副官沒有碰一下小水仙，他看小水仙胳膊搭在自己肩上，手又拽著自己的腰帶，於是向後退了一大步，小水仙一下子沒站穩，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。
副官不讓小水仙進去，卻讓之前在街邊唱戲的地方藝人進去，這一幕看在眼裏，小水仙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。
副官轉身跟著明彥開他們往屋裏走，甚至都沒有伸手去扶一下小水仙，臨關門前，還對門口的兩個衛兵說：“司令吩咐了，不讓那個女人進來。”
小水仙站起來說到：“你憑什麽不讓我進去，卻讓那兩個沒名的進去。”
副官回頭冷冷的說：“他們兩個唱的戲，我們大夥喜歡，你唱的……我們不喜歡。”
明彥開帶著郁茉兒走進了酒樓裏，酒樓一二三層，坐滿了軍官，他們看到司令進屋，齊刷刷的站了起來，這百十來號人，只是明彥開手下帶有軍銜的。
其中有一個正是跟著，跟著明彥開去過市場采買，他看到郁茉兒立刻說到：“這不是……嫂子嘛！”
白副官立刻說到：“喝你的酒去……”
明彥開笑了一聲，接著看向郁茉兒說：“對……就是你嫂子，老六會說話，把我那壇陳年老酒拿出來，給老六……”
郁茉兒下意識的往旁邊站了一下，她微笑著看向明彥開說：“司令說笑了，茉莉不過是一個小戲子，哪敢做團長的嫂子。”
明彥開拉起郁茉兒的手說：“我說你做得……你就做得。”
郁茉兒抽回自己的手，她冷笑一聲，接著賠上一個笑臉說：“司令說做的，茉莉卻覺得不行呢！”
明彥開的另一個副官，拿著一壇酒出來，他將酒壇放到之前那個團長面前回頭看向司令說：“司令……您和嫂子上樓吧！”
明彥開拉著郁茉兒上樓，洪姍卻被攔在了一樓，吳先生在一樓唱，董先生上了二樓，文一清跟著郁清荷上了三樓。
郁清荷站在文一清身邊說：“今天司令是主人家，您點一個戲吧！”
明彥開端坐在主位，其他位子都坐滿了人，他身邊的位置卻空著的，他對著郁茉兒勾了勾手指說：“玉老板今天就不用唱了，我的弟兄們想聽文老板唱，玉老板就坐過來一起吃頓年夜飯吧！”
文一清立刻說到：“這怎麽好……玉老板跟我對戲，司令聽著也有趣。”
“哪輪的到你說話，我們司令叫的是玉老板。”
明彥開的副官說到，文一清供著的手，都跟著微微顫抖。
郁茉兒尷尬的笑了一下，白副官替郁茉兒拉開了椅子，看到這樣的情景，她只好走過去，坐到了明彥開身邊。
郁茉兒看著滿桌子的菜，卻一筷子沒動，她看明彥開動筷後，其他人都吃了起來，比起樓下吵吵嚷嚷，郁茉兒面前這桌人，都顯得很靜，他們自顧自的吃著東西，甚至說話，都是兩個人相互貼耳。
明彥開夾了一塊肉，他回頭看向身邊的郁茉兒說：“玉老板怎麽不吃，吃啊！”
盤子裏有著一整只雞，郁茉兒不愛吃皮，她看到有一塊沒有皮的，於是用筷子夾了那塊肉。
這一切被明彥開看在眼裏，他看郁茉兒再沒夾過雞肉，於是猜到郁茉兒可能是不愛吃皮，明彥開拿起公筷夾起一塊雞肉，放到小碟裏，用筷子將皮肉分離後，把肉放進了郁茉兒的碗裏。
郁茉兒看著這碗裏多出來的肉，她立刻看向明彥開，卻只見明彥開一口吃掉了那塊皮。
明彥開察覺到郁茉兒在看自己，他轉過頭笑著貼近郁茉兒耳邊說：“茉兒以後只管吃自己喜歡吃的，不喜歡的，就夾到我碗裏好了。”
郁茉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，她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的吃了那塊肉，明彥開不斷的替郁茉兒夾菜，每次都是用公筷，席上其他人面面相覷，沒有一個敢開口問什麽。
白副官遞給明彥開一個帕子，明彥開接過來後擦了擦嘴，他拿起帕子，替郁茉兒擦去嘴邊的米粒，一旁唱著戲的文一清，一臉緊張的看著兩個人。
明彥開吃好之後起身說到：“玉老板……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？”
郁茉兒夾了一塊肉說：“那個……我還沒吃飽呢！”
郁茉兒其實只是不願意和明彥開一起出去，隨便找了一個借口，卻沒有想到明彥開接著說到：“好啊！等你吃完再去。”
文一清意識到事情不對，他趕忙走到明彥開面前拱手說到：“司令……明日園子裏要唱嫦娥奔月，玉老板還得早點回去準備。”
明彥開看向郁茉兒說：“就一小會兒……礙不著你們玉老板準備。”
郁茉兒放下筷子，她看向文一清說：“沒事……司令為人君子，我跟司令出去走走，師兄放心就是，再說了……司令和咱們東家是好朋友，不會怎麽樣我的，司令別生氣，我這個師兄只是擔心我們明天早上的戲，師兄……你放心，我出去一小會兒，就跟你回園子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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